治疗过程中,孩子会不会有一刻埋怨她的自私、埋怨她为了满足自己的愿望,罔顾他将来要承受的痛苦,把他带到这个世界? 当然,让她陷入犹豫的,远不止这个原因。 哪怕身为医生,早就见惯了生老病死,她的承受能力还是不过硬。 在陪着沈越川做过一次康复治疗之后,她已经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再承受那样的痛苦了。 五年前,她看着沈越川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好像摇摇欲坠的蒲公英,随时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