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完全没想到居然会在那里碰见他。他的职位非常低微,看他的样子也有点寒酸。然后他跟我说起了他的故事。当初启程到地中海度假时,他其实是准备回到伦敦,去圣托马斯医院履任的。那天早晨,货轮在亚历山大港靠岸,他在甲板上观察这座城市,在阳光下白花花的,还有码头上的人群,他看到了穿着褴褛长袍的本地人,苏丹来的黑人,吵吵嚷嚷、成群结队的希腊人和意大利人,戴着红色菲斯帽的、神情肃穆的土耳其人,灿烂的阳光和蓝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