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此并不感到意外。斯特里克兰就是那种超然物外的人,就算在境遇最悲惨的时候也是如此,但这究竟是由于灵魂的沉静,还是性格的矛盾,那就很难分清了。 “中国人的厕所”是当时那些准备到南太平洋闯荡的白人给布特里路一家破落小客栈所起的名字,其老板是个独眼的中国人,给六个生丁[162]你就可以睡在床铺上,三个生丁可以睡地板。他们在这里结交了许多同样走投无路的人,每当他们身无分文,而夜里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