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跟我说他已经决定要离开,但要去的不是我提议的意大利,而是荷兰。 “我明天就动身。这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啦。” 我适当地回了话,他露出勉强的笑容。 “我已经五年没回过家。家乡的情况我忘得差不多啦,我原来觉得这些年离开我父亲家太远了,远得都不好意思再回去,但现在觉得它是我唯一的避难所。” 浑身伤痛的他终于想起了母爱的温柔。他忍受多年的冷嘲热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