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猛然间睁开眼,皱了皱眉头,差点没骂娘。 已是深夜时分,明月当空。 这一觉睡得有点死。 而且能够疼到让陈平安想要骂娘,应该是真疼了。 一身鲜血早已干涸,与大坑泥土黏糊一起,微微动作,就是撕心裂肺一般的痛感。 不过陈平安仍是深呼吸一口气,大致确定体魄状况,猛然坐起身。 四周并无异样。 那位最少也是山巅境的纯粹武夫,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