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子,又实在是老旧得厉害,深夜时,能够听见寒风呜呜地叫唤着,从破碎的窗纸、从墙角处的缝隙穿进室内。于是雷远每次睡着,很快又因为疼痛醒来,昏昏沉沉地过了一夜,待到第二天凌晨时疼痛稍去,雷远居然睡过头了,直至日上三竿才醒。 雷远不禁有些尴尬。他连忙披衣起身,只听驿置以外,樊宏在大声呼喝示意。 雷远迅速将自己拾掇停当,出门探看。 只见从道路东面,一支千余人的队伍缓缓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