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地寒了。 谢元茂束手缓步而行,这回倒是回房歇息去了。不过这一夜,他睁着眼盯着床柱上挂着的铜钩,始终未曾阖眼。当第一缕白光透过窗棂缝隙钻到屋子来时,他便坐起身来,将身上被子一掀,也不唤人,自去箱笼里翻衣裳,翻出一件象牙色素面杭绸直缀就往身上套。 穿戴妥当,他推门而出,迎着清晨稀薄的雾气大步迈开。 这时,天边不过只有些隐隐发白,时辰还早得很,府中诸人皆还未起身,谢元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