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九头江的江水,在这深秋初冬的季节,冒着一片白气。 冬日的时候,太阳出得比较晚,还只有一线微光,从地平线尽头升起,悄悄地爬了上来,似乎不敢惊动这十九洲大地上寂静的夜。 没有了九头鸟的九头江,似乎与六百多年前没有什么区别。 它无声又固执地从九个地方发源,从雪域的高处,从崖山那一片群山之巅,渐渐地汇聚。 它淌过了南北中三域,像是一柄张开的扇子,无数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