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最后一拨求见的官员,天色又已黑尽,张居正揉揉发涩的眼睛,正欲唤轿前往积香庐,忽见一个人悄没声儿地走进了值房。他定睛一看来者是冯保,忙起身迎坐。冯保一边跺着脚上的雪花,一边脱下貂皮斗篷,说道: “张先生,咱就知道你还没走。” “你怎的知道?”张居正笑着问。 “出了这大的事儿,你走得脱吗?” 冯保说着便坐到张居正对面的黄梨木太师椅上。张居正听出冯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