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一惊——她手指冷如冻石,已全然不似活物。 千言万语立时堵在喉咙口,他嘴唇微张,却也从善如流道:“……节哀顺变。” 少女垂眸,轻鞠上一躬,脸上神情殊无变化。 梁景行进门,在姜词父亲的遗照前放下一束白菊。偌大的灵堂安静压抑,有人压低了声音凑拢交谈。梁景行听入几句,颇觉刺耳,不由将目光投向门口。 姜词仍站在那里,身影单薄,像道浅淡墨痕,随时将消失于灰白天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