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身前女子刻意压制的烦躁。方才,她伺候她沐浴时,就觉察到了。她托起那如瀑的青丝,用锦帕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耳畔是那女子掌心里越搓越急的卵石磋磨声。 忽地,那两颗卵石戛然而止。 芜歌拂了拂手,声音很疲倦:“把躺椅架在院子里,我想赏月。” 哑婆有些惊到,原来她一直是算着日子的。从那日,听到她向欧阳不治打听椒房殿的预产期,她就有些心惊。 一个盲人,被困在方寸之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