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5章 同归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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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无天道眉心的透明长剑震颤不休，剑身刻着的“楚墨”二字在混沌中泛起刺目白光。云瑶的指尖还残留着楚墨尘掌心的温度，那些光点顺着她的手臂涌入识海，每一个光点都是万次轮回里被她拯救过的生命——市井中被恶霸欺凌的少女、修真门派濒临覆灭的小弟子、甚至是虚无天道阵营中幡然醒悟的修士。

“不可能！”虚无天道的灰袍在混沌风暴中猎猎作响，他眼中的混沌漩涡疯狂旋转，“你一介蝼蚁，如何能以区区情感之力对抗天道法则？”他挥出一道漆黑如墨的触手，却在触及云瑶周身光盾的瞬间，被净化成点点星光。

楚墨尘的金色战翼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生，十二对战翼完全展开时，竟在混沌中投射出万千星河虚影。他握住云瑶的手，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瑶儿，还记得我们在修真界第一次并肩作战时，你说过什么吗？”

云瑶鼻尖酸涩，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时她刚踏入修真界，在执行任务时遭遇强大妖兽，楚墨尘不顾自身安危挡在她身前，而她在绝境中喊出的那句话——“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原来从那时起，你就已经在改变我的命运。”楚墨尘轻笑，他抬手拭去云瑶脸颊的泪水，指腹擦过之处泛起微光，“无论是万次轮回，还是此刻的混沌战场，你始终都是我生命中最意外的变数。”

就在此时，虚无天道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他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化作一团不断膨胀的混沌迷雾：“既然你们执迷不悟，那就与这混沌一同湮灭吧！”迷雾中伸出无数锁链，缠绕住云瑶和楚墨尘，锁链上刻满古老的天道符文，灼烧着他们的皮肤。

云瑶感觉体内的逆天道则与鸿蒙紫气开始紊乱，楚墨尘的战翼再次出现裂痕。混沌迷雾中传来虚无天道的冷笑：“你们以为能打破天道法则？别忘了，你们本就是天道创造的产物，永远无法摆脱被操控的命运！”

千钧一发之际，云瑶的天道罗盘突然脱离掌心，悬浮在空中绽放出万丈光芒。罗盘上的纹路开始逆向旋转，竟将混沌迷雾吸入其中。系统君的声音不再是苍茫的机械音，而是带着温柔的笑意：“宿主，还记得你在修真界创造的小世界吗？那才是破解这一切的关键。”

楚墨尘突然瞳孔骤缩：“瑶儿，你看！”混沌迷雾中浮现出一幅幅画面，是鸿蒙宇宙诞生之初的景象——鸿蒙与虚无本是一体，他们共同创造了万千世界，却因对生命的理解产生分歧。鸿蒙认为生命应拥有自由与选择，而虚无坚信秩序与掌控才是宇宙的真谛。

“原来我们都错了。”云瑶喃喃道，她松开楚墨尘的手，走向混沌迷雾的中心，“虚无天道，你执着于掌控一切，不过是害怕面对被背叛的恐惧。当年鸿蒙与你分裂，不是因为理念不合，而是你不愿承认，生命的多样性本就是宇宙最美的风景。”

虚无天道的声音带着一丝动摇：“你……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也是天道之女。”云瑶周身的光芒与混沌迷雾交织，她的记忆中浮现出父亲天道主宰的叹息，“父亲将我贬入凡尘，不是惩罚，而是希望我能在轮回中找到调和鸿蒙与虚无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