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从前那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何慢慢清理王府,却也是一桩难题,最要紧的是一个由头。 回了上房,换下那一身沉重的世子妃冠服,章晗穿了一件家常的樱桃红色小袄,罩上一件银红色的褙子,坐在东厢房的软榻上一页页地翻着手中的账簿。她并没有要那些积年的账簿,只是吩咐拿了两个月的内院开支簿子,一面两相对比,一面轻轻用指甲在那些重大的进项和开支上头轻轻掐着印痕。直到外间传来了秋韵的声音,她才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