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奚感到他手掌压着自己的脸颊,拇指一左一右,在眼下头,拭去了泪珠。 “过年哭不成样子,也不吉利。”他说。 这样静的屋里,呼吸都是大动静。 沈奚出门匆忙,并没多顾上自己的发辫。傅侗文看着她歪七扭八的辫子,给她解开,蓬松的长发披在肩上,他试图为她重新编起。试了两次,都是徒劳,只好放弃。 “还是不行。”他笑。 傅侗文唤进来万安:“昨日没听见爆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