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到身体可以承受的极点之后,冷与热的感觉之间就没有界限、没有区别了。 或者说身体已经没有知觉了。 风呼啸着在任何地方肆虐,雪在脚底下蠕动,一股股冷意从四面飘来。它们冻结任何可以冻结的物质,像一条巨大的蠕虫舔舐过白晓的五脏六肺。 他艰难地迈出一步,冷意渗入骨髓,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即使他的身体已经几近麻木,似乎总有寒冷的气息绕过身体,一点点地沁入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