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漏里的沙扑扑簌簌地落下来,着素绢白衣,额上戴着兔绒抹额的应邑半阖了眼,却终究止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大约是泪水和在了药里,应邑竟然从苦涩中尝到了咸湿的味道。 有一把刀子在慢慢地,动作极缓地割着她的肉,就像昨夜那般疼,她能敏锐而清晰地感受到有东西在拉扯着她的孩子,一点一点地从她的身体里脱离开来,揪着她的心,她的眼睛,她的脑袋,半刻也没有停留。 将嘴里的苦缓缓咽下,等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