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冷就只有一件事要做。 那日山脚下的路上茶爷抱着破甲迎风而立为沈冷守了一夜,只是想让他多睡一会儿。 于是就有了今日杀戮。 正如他对庄雍说的那样,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典型的军人,若是的话此时此刻他应该守在牙城船港里等待着庄雍的消息,水师大军在外,理当不顾儿女情长。 没有几个人知道书生的名字叫什么,包括这风闻堂里的人多半也只知道他叫鬼书生,这名字很阴厉,正如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