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斜月远堕余辉,铜盘烛泪已流尽,霏霏凉露沾衣…… 俗世的白骨,质地细密,纹理清晰。 现世的解剖台,干净整洁,色泽鲜亮。 新煮出来的白骨,仿佛还散发着热气似的,袒在冰冰凉凉的解剖床上,像是春眠未醒的夫人,娇憨且可爱。 江远坐了一只高椅子,一只手搓着一块白骨,一边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