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绣身子抖得更厉害了,豆大的泪珠滑落眼角,很快滴入被褥里。 丫鬟见裴绣一声不吭,愈发焦虑情急,伸手去探裴绣的额头:“小姐的额头好烫!奴婢这就去禀报夫人,去请大夫来!” “不用了!” 裴绣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哽咽之意:“这么晚了,不必惊动母亲。大夫开了药方,你照着药方煎一碗药来。” 丫鬟不敢违令,只得应声退了出去。 裴绣无声哭了片刻,用袖子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