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平衡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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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拉”被摧毁后，世界表面上仍如往常般运转，但暗流已然汹涌。意识网络的大规模宕机事件被各国政府封锁为“太阳风暴引发的全球信号异常”，然而，真正知道内情的人，已悄然展开下一轮博弈。

唐昕与叶寒在一座偏远山区的小屋里隐居。山风冷冽，屋外是浓密的林海，星光如洗。这里远离一切网络和通讯，甚至无法接收广播信号。他们需要时间，修复伤痕，也为下一步行动筹谋。

唐昕倚着窗，望着远处夜色中依稀的山脉轮廓，神色凝重：“我们真正摧毁的，仅仅是‘赫拉’，但并不意味着这个世界的掌控体系就此崩塌。”

叶寒坐在桌前，手中摆弄着一块拆下来的主脑芯片残片，芯片上刻着细密的电路，闪烁着暗淡的光。

“布莱克临走前曾说过，他要记录一切。”叶寒忽然低声说，“你相信他真的只是个记录者？”

唐昕沉默了几秒：“他可能是……一枚筹码，在观望局势是否反转。”

叶寒点点头：“但不管他是谁，我们得尽快行动。现在‘赫拉’虽然被摧毁，但它的遗产还在全球各个节点残留，意识合约系统依然活跃。一旦有新的主脑上线，所有一切会再次启动。”

唐昕转身，从抽屉中拿出一份资料，摊开在桌面。

“这是一份名单。”她低声说，“在‘赫拉’被摧毁的最后时刻，我下载了它的数据快照。这些人，全都是‘赫拉’核心成员在现实中的身份，以及他们的备份计划。”

叶寒扫了一眼名单，瞳孔微缩。

“这些人都在全球各地，涉及政府、金融、科技……如果这些人再次联手，新的意识主脑系统会很快重建。”

唐昕深吸一口气：“我们不能被动等待。”

光影下的交易

三天后，唐昕与叶寒前往名单上的第一个目标——位于东欧的“诺瓦实验室”。这是一个名义上研究基因科技的机构，但实际上，是议会残余势力之一。

他们乔装潜入，发现诺瓦实验室外观平凡，但地下结构庞大，且有严格的安保。通过内部线人提供的密钥，他们进入了实验室深处。

在主控室内，一名中年男子正对着光屏操作着什么。屏幕上，是大量正在传输的数据流，目标地址赫然是“意识节点重建服务器”。

唐昕举枪，对准男子：“终止传输，立刻！”

男子愣住，转身冷笑：“你们来得太晚了。‘赫拉’崩溃后，我们已经启动了备份主脑——‘伊利西昂’。它不是中央控制，而是分布式集群，无论你们摧毁哪一部分，它都能自我修复。”

叶寒面无表情，扣下扳机——子弹击穿终端，数据传输戛然而止。

“你的‘伊利西昂’，怕是永远连不上主控服务器了。”叶寒冷冷道。

男子眼中闪过怒意：“你们杀不完我们，也挡不住新时代的到来。‘意识自由’才是人类最终归宿。”

唐昕盯着他：“自由？那是你们的名义，实则是操控和监视。你们从未真正尊重意识。”

男子沉默，最终被叶寒制服。两人销毁了整个实验室的意识数据终端，并留下“意识守望者”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