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边界的破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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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昕站在叶寒的床前，眼前的情形令她心中万分复杂。她手中紧握着那本由陈墨给她的实验文件，文件中的字里行间无一不在提醒她，选择激活叶寒的意识将会带来怎样的代价。这个代价，或许会把她推向一个无可回头的深渊。

“你真的准备好了吗？”陈墨的声音忽然在她耳边响起，他站在门口，眼神深邃，仿佛已看透了唐昕内心的挣扎。

唐昕抬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叶寒依旧安静地躺在床上，那一张熟悉却又陌生的面容，让她的心痛得几乎要窒息。她抬手轻轻抚摸着叶寒的脸，感觉到他皮肤上的冰冷。

“我不相信他就这样永远沉睡下去。”唐昕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却异常坚定，“无论如何，我都要救他。”

陈墨没有再说话，他的目光注视着唐昕，眼中隐含着复杂的情绪。唐昕低下头，再次翻开了手中的文件。

“根据这些文件，激活叶寒的意识需要通过一种‘极限刺激’，这种刺激不仅会唤醒他的大脑，还会激发他体内潜藏的力量。”唐昕低声念着文件中的内容，语气越来越低，“而且，这个过程必须在特定的时间窗口内完成，否则会导致他的大脑崩溃。”

她抬起头，目光直视陈墨：“你到底知不知道这项实验的真正目的？‘不死因子’的注射，是否意味着他无法再拥有正常的情感和记忆？这些都没有写明。”

陈墨的表情变得更加沉重，他走到唐昕身边，低声道：“‘天启计划’的真正目标，是将人的意识与生物体的肉体彻底解耦，实现永生。但他们没考虑到，‘不死因子’所带来的副作用，远比他们预期的要可怕得多。”

唐昕闭上眼，眼前浮现出无数疑问和恐惧。她从未想过，叶寒竟然是在这种实验中被卷入，而他成为了这个庞大计划的一部分。他的生命，原来只是一些被无情操控的数字和代码。

“既然你知道这些，那为什么还要继续做下去？”唐昕的声音低沉，却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怒，“难道你们就不觉得这些是对生命的亵渎吗？”

陈墨微微皱眉，沉默了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我知道你心中的愤怒，但这里没有什么简单的答案。‘天启计划’早已被遗弃，我们现在所面临的，不是道德与伦理的对错，而是如何从这场灾难中走出来。”

唐昕愣住了，她忽然意识到，眼前的陈墨，也许早已被这场实验的阴影所困扰。或许，他和自己一样，都是被迫走到了这一步。

她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我明白了。”

她转过身，重新审视床上的叶寒，内心的不安与无奈交织成一股巨大的压力。她知道，自己如果没有做出决定，就永远无法看到叶寒的真相。而她，也许再也无法从这个实验的深渊中逃脱。

“激活程序将需要你亲自参与。”陈墨的声音再次打破了沉寂，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微小的装置，“这个装置将会在激活的过程中，帮助你完成与叶寒大脑的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