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破碎的镜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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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昕与陈墨的步伐渐渐加快，走廊的尽头逐渐明亮起来。脚下的金属地板发出清脆的响声，似乎在回应着他们的每一个动作。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腐朽的气味，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唐昕的心情如同那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她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会揭开更多她从未想过的真相。

“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叶寒现在究竟是什么样子了吗？”她再次问道，语气比之前更加急迫，仿佛渴望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尽管她知道，陈墨不是一个轻易透露秘密的人，但内心深处那种被压抑的恐惧却让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忧着叶寒的下落。

陈墨的步伐停顿了一下，随即轻声说道：“叶寒的变化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他不再是那个你认识的叶寒。”

唐昕的心脏剧烈一跳，她的脑海中浮现出那张熟悉的脸庞。是的，叶寒的变化，她早已从那些零碎的信息中感到一丝端倪，但当陈墨亲口确认时，她却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沉重。

“他究竟变成了什么？”唐昕几乎是低声呐喊。

陈墨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推开了一扇厚重的铁门，门后是一间昏暗的实验室，四周充满了浓重的化学气味，几台机器在角落里发出低沉的嗡鸣。陈墨轻轻放下手中的设备包，转身望向唐昕，眼神复杂。

“叶寒的实验，始终没有结束。他变成了一个混合体——人类与某种未知的存在相结合的产物。”陈墨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他不再是一个单纯的人类，也不完全是实验体。他已经突破了我们原本设定的界限，成为了另一个存在。”

唐昕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她所能感受到的，只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冰冷和陌生。叶寒已经不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叶寒，而是一个融合了未知力量的怪物。她无法想象，他的内心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煎熬。

“他能控制这些变化吗？”唐昕终于问道，目光紧紧盯着陈墨的眼睛，“叶寒……他现在能自我控制吗？”

陈墨的目光黯淡下来，缓缓地摇了摇头。“他无法完全控制自己。有时，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他顿了顿，“那场实验的副作用，超出了我们的预期。叶寒的意识仍然存在，但他时常会被新的本能所吞噬。”

唐昕顿时感到一阵无力，整个人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压得喘不过气来。她无法想象，曾经那个温暖、理智的男人，如今已经变得如此陌生，甚至可能已经不再记得她。她忽然想起他们曾在一起度过的无数个夜晚，那些微小却温馨的瞬间，如今竟成了她心中最痛的回忆。

“他会回来吗？”唐昕问，声音有些颤抖，仿佛一瞬间她的脆弱被无情地揭开。

陈墨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到实验室的中央，轻轻按下一个按钮，墙壁上随即亮起一排电子屏幕。屏幕上呈现出一张模糊的影像，似乎是某种监控画面。画面中的叶寒，面色苍白，眼神迷离，仿佛一个被困在自己身体里的灵魂。他的眼中没有那份坚韧，也没有曾经的坚定，只有无尽的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