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被年轻道人的平静所慑,老兵脱口而出。 “我家世代住在水滨,如何不会驾船?” 刚说完,又是一道浪头打来,小舟险些就此倾覆,可老兵的一颗心却被大浪打进了谷底。 他瘫坐在船上,面色惨然,喃喃自语: “老夫十五从军,辗转江南、江北、中原、北疆,侥幸苟活到八十高龄,不过是不敢客死异乡而已。如今,好不容易得了恩许,许我解甲归田,眼瞧着故园就在眼前,却连给两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