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时不时的低声哭泣。 一整夜过去了,获救的喜悦早已褪去,恐惧与悲痛已然沉淀于心底,只余下麻木与茫然在彼此脸上蔓延。 “只救下这么点人?” 李长安有些黯然。 村子里看来虽然拥堵,但细算下来,却也不过数百人,不及事变之前,山上人数的十分之一。 “已经不少了。” 回话的是先前来告罪的道士,他自言是正一道“中”字辈,道号“溪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