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却是格外熟悉的环境。 那半年之中,他一直处于这样茫茫一片黑的世界。 如今,虽然只有一些很微弱,甚至不能算作亮的光,他也能清晰地看见屋内的摆设。避开容易发出声音的东西,殷予怀脚步很轻地到了床边。 他轻轻地掀开了另一床被子,睡到了床上。 黑暗中,他温柔地看着梁鹂的脸,轻启唇。 在这一刹那,他将一切的欢喜,说给了无边的夜色。 在殷予怀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