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洛阳。 没个七八日工夫,这船只安排不下来。 “老史!老史!?” 朱秀骑着灰毛驴进到坞堡,一间年久失修的破土屋前,史匡威赤着上身,拿一块猪胰子擦洗脑袋和身子,一个河西军汉拿木瓢从桶里舀水,往他头顶浇落。 “瞎嚷嚷什么?等老子洗好再说!” 史匡威没好气地呵了声,哗啦啦的水从头顶淋下,一层层搓成棍状的黑泥,从身上冲下。 朱秀强忍耐心等候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