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修,还想从军不?” 康应乾长叹一声,放下了窗帘,使劲搓了搓枯枝一般的老手,让自己暖和一点,对坐在身边的侄儿问道。 康敬修像冬眠醒来的青蛙,身子哆嗦了一下,长大嘴巴,说不出话来,他把燃烧炭火的铜炉推到叔叔身前,好让康应乾暖和一些。 “叔,关外这是咋了,这是要去打仗吗?” 叔侄俩昨天过了山海关,已经在辽西走廊这条宽阔笔直的驿道上,走了整整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