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得见垂在手肘处飘散的发丝。 “一个男人居然留那么长的头发。” 妈妈清早起来,也带着每日都有的暴躁抱怨声,不过今天的抱怨对象换成了隔壁的新邻居,他们家也住在阁楼上,也住在危桥街,就在号。 一家四口,挤在不足五十平方米的小空间里,这里就是他的家。 “还一个人住在这么一个破地方,坐着个黑乎乎的轮椅,指不定是做什么见不得光的奇怪工作。”妈妈把稀饭盛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