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通宵后睡觉的人脾气最坏,稍微一点动静都要大发雷霆的。所以卢文茵蹑手蹑脚起来,到外间梳头,一面把跟着陈耀卿出去的媳妇叫来问话。 “又是在杏子街那贱人家里招待的?”她开口就是这个。 媳妇一半是怕她,一半是嫉恨,撇了撇嘴道:“回少夫人,可不是那家么?不知道少爷是中了什么迷魂药,这一个月来,跟那婊子如胶似漆,银钱漫洒,我们做奴才的看着都替少夫人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