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秦亦手撑在床上,五指扣住床沿,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没多久,只听一声闷哼,骤然又静下来。 他喘着气,眉心拧得死紧,躺了片刻,沉下嘴角,跑院子打水冲凉去了。 衣服也没脱,就这么站在院子里,水浇过头顶,冷水顺着黑发一滴一滴往下滴。 盛夏的井水仿佛在冰窖里藏过半个时辰,格外醒人,尤其是在这般宁静的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