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天色蒙亮,一只灰白的信鸽穿过厚重的晨雾,撞入了胤都一座平平无奇的石墙小院。 昨夜下了场急雨,院里的青石地面湿亮,潮湿的空气里汇聚着驱散不去的寒意。 一个年轻高大的男人赤着上身,满身血污地站在院里的水井旁,单手提起一桶刚从井里打上来的凉水,仰面闭目,从头顶“哗”地浇了下去。 凉水冲刷过他布满陈旧伤疤的身躯,带走身上沾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