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扔了空酒坛子,仰面朝天躺了下去。 他应该憎恨白芷,却恨不起来。她的说辞不是无懈可击,便是查无实据。如今两人异地重逢,仿佛昨日重现。 而昨日已远,他也不再是那个懵懂的少年…… 于野昏昏沉沉躺了半个时辰,运转功法,酒意顿消,慢慢坐起身来。 此前在白芷的逼问之下,与她叙述了大泽道门的现状,以及来到蕲州的大致原委。有关北齐山之变,蕲州修士的疯狂,南山、甘行、裘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