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瞎子耳朵微动,听风也听雨,他轻轻侧头,朗声笑道:“陈浔,是否想要提笔?” “是,先生。” “那便不必畏缩,笔墨皆可自取,如若浑浊,那便以灵泽为笔,天地为纸,精气神跳出天地之外。” “……” 陈浔怔怔地看着这位老先生,竟下意识深吸了一口气,“好。” 他拿起案台上一张被细雨淋湿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