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疼了起来。 她扔掉铁锹,皱着眉头手搭凉棚,尽量避开惨白的雪光,仔细辨认浑然一体、像一张硕大无比的白纸覆盖着的黄河野滩……她还是难于弄清茅草庵儿的准确位置,她急得头上又冒出汗来,就向着她记忆中茅草窝棚的大致方向,在没膝的雪地里艰难地跋涉起来,一边吃力地跋涉,一边不断大声地喊叫着:“根儿……根儿……你在哪里呀?” 回答她的仍然是回荡返回的她自己的声音……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