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吹了几口气儿,棉纸冒起橘黄色的火焰来,他点亮已经有些年头的脏兮兮的马灯,他把马灯摇摇晃晃挂在窝棚出口的小树上。这个马灯是他父亲的干儿子“狗旺”送来的,是想让万一夜晚生还的父亲,能看到方向和上岸的位置,这要比蜡烛和离不开棉花捻儿的棉油灯强多了。 马灯玻璃罩里的灯芯儿,像小狗儿吐出的舌头,发出淡淡的红光,这束微弱的希望之光,也模模糊糊照亮了一半在地下一半在地上,犹如远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