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年末,齐梁经历了立国以来前所未有的大雪。 十八年年初,大雪停,灯笼飞,大红大喜,南朝举国相庆。 即便在暗流涌动的某个夜晚,兰陵城权力中心的那部分人提心吊胆,不敢入睡,可一夜过去,证实了不过是虚惊一场。 那个身穿白袍的年轻男人未曾拔剑。 这一夜过去,白衣缟素的年轻男人手上未曾染血。 兰陵城依旧干净如昨。 同样的一夜,隔着千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