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又朝床榻上那人看去。 他半倚在榻上,寒风瑟瑟,却只披了一件黑色绒毛大氅,内里只着了一件中衣。 而中衣是月白色的锦缎,柔软的发丝铺泄在明亮的锻袍上,在烛火的照耀下,微微泛着银光。 她揉了揉眼睛,又眨了眨,阖目,再睁开,又揉了揉,又眨了眨,又睁了睁。 明亮的焰光,刺得她眼眶涩然,鼻尖也酸酸涩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