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奉渊当初伤了腿的那数月里,夜里一静,伤口便开始发作,也是孤枕难眠。 他那时常常躺在床上,忍着左腿传来的疼和痒,不动也不挠,睁着眼望着黑漆漆的军帐生生捱到天亮,等到困意盖过痛痒,才能眯上一会儿安稳觉。 军营里的将士受了伤,无论轻重,都是靠自己扛过来,人人都如此,倒也不觉得苦。 可如今见身边人伤病,李奉渊俨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