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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花了大半辈子，从地方，到东海厅，在厅这个位置，也就三五年而已，现在一纸文件却告诉他，全部努力都没有了？

直接去隔壁二级市？

接受吗？

“不！”

温长青内心都在咆哮，拿着文件的手剧烈颤抖，一条条青筋浮起清晰可见。

这次的惩罚真的重了，重到，他想到死，都不想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