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洇透进乌青的长发里。 一股股的戾气如荆棘,死死地纠缠住她的四肢百骸。 她痛得体无完肤,再不能入眠。 “咕咕。” 窗外,夜鸟梦啼。 她撩开床帘,便见不远处的菱花窗边凉榻上,碧桃合衣侧身躺在那里。 淡蓝的月光如水,透过纱窗,洒在她的身上,平缓起伏的肩膀证明她还是个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