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前这段时间若无人受审,诏狱里便难得有一段“清闲”的时辰。罪臣奴犯仿佛死了赦免的心,沉寂无声地呆在一间间狭窄的狱房里,连呼吸声都难听见。 狱房里,杨今明坐在薄薄一张用旧草席铺盖的窄床上,靠着墙壁,闭着眼,像是在休憩。 李鹤鸣知道他醒着,隔着铁门以不大不小的声音道了一句:“想活吗?” 杨今明没抬头,也没有回答这话,而是声音嘶哑地